我曾住在水墨诗画中

2020.08.26 - 来自:网络转载

偶然看到了朱戊扬主席挂在崀山画廊的一幅写生水墨画,画名叫《农家小院》,那忽浓忽淡的画风,用简单的墨色勾勒出了家乡的记忆,整幅画朦胧素雅却又给人一种强烈的清晰感,让人身临其境,久久回味。朱戊扬主席是新宁县文联主席,中国美术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邵阳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其以水稻为题材的国画在省内外知名。

《农家小院》立体感很强,看到画如同一个真实的场景再现。路是青石板铺成的,很有旧时的味道,延伸到一圈篱笆之外。院子是由篱笆围成,篱笆倒成了一道小院墙。院墙内有池塘、菜地,池塘里种有莲藕,菜地种满了菜蔬,房前屋后还有梅、桃、杏,虽然它们都未开花,却把枝伸出了篱笆外,像是朝过路的人挥手,显得调皮可爱极了。

青瓦白墙的房子,鱼鳞瓦下的屋檐显得特别有湘西南味道,像一个披着白披风带着斗笠的小胖子,轻轻哼唱着家乡的小调。房子紧蹙的挨着,却又那么协调自然。农家院的后面有着几棵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树。这样的设计应该是风水大师的建言,背靠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也是江南的风俗。其实这样的农家小院,以前在湖南的乡下随处可以见得到,只是现在农村已经改造,却是不多了。看到了这幅画,似乎看到了那些离我们逐渐远去童年里的故乡。

年纪逐日增长,生活的压力越来越让我们这一代人喘不过气来。我们都忙于生活,日夜奔波,在时间的针脚里穿梭着。在城市里,满眼望去,霓虹闪烁,高楼大厦像一个偌大的水泥森林。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任世俗鞭挞着旋转。我们都懒得停下来思考,我们懒得去回忆,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我们都有着一个美好的童年,有着一个魂牵梦绕的家乡。

我在画前停留了很久。隐约间,感觉我也曾住在这水墨诗画之中。我的老宅也是一个像这幅《农家小院》画里一样的院子。我家老宅院子很大,院子前有橘树,有桃花,也有奶奶的种的菜。小时候养的小黄狗,调皮得很,常常在院子里穿来穿去打闹,弄得院子里的鸡咯咯咯地叫过不停。下雨天的瓦屋,雨水顺着瓦槽流下,像是屋檐前挂了一块玉白的珠帘,打在屋檐下的泥坑里溅起白色的水花。小时候似乎觉得整个小院都是我的世界,春有桃花,夏有果,秋有橘黄,冬有雪。我对院子里的蔬菜,毫不客气,黄瓜熟了吃黄瓜,西红柿熟了摘西红柿。奶奶看到也总会骂我几句:“好吃鬼。偷奖(奖:方言:有吃的意思)呷。”但是奶奶嘴上这么说,脸上地微笑却又充满着疼爱。那时总觉得自己可以在院子里玩泥巴,玩过我这漫长的一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会停留。

后来渐渐才发现时间是世间最残酷的东西,谁也留不住,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时间里老去,世界都在随着时间改变。奶奶去了天国,老宅也拆掉建了新房,屋前的院子也被改成了水泥地,我也从那个玩着泥巴吃着桃李瓜果长大的孩子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工作繁冗,负重前行,总是感觉每天喘不过气来。那些美好的记忆恍如隔世,小院也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只有一个朦胧与模糊的记忆,乃至有时候怀疑是否还记得那一个小院,那些在小院子里有趣的故事。陡然看到这幅画,那已经逝去的碎片记忆又浮现在眼前,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有时候多想这混沌半生都是一场梦。我从梦中醒来,家里的那只有黄狗围着我打转,时不时咬咬我的裤脚,伸出舌头舔舔我的脚背,酥麻痒痒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坐在院子中央,奶奶还在院子里种菜,爸爸妈妈还是那么年轻,我的妹妹依然在我边上拿着狗尾巴草朝着我没心没肺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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