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赏

2020.08.26 - 来自:网络转载

近来,附庸风雅得很。

不久前,到清漳水乡去等来一场雨,昨日又应邀去听河。呵呵!附庸风雅得很!

他们说去听河。他们说去听河,就有去听河的道理,毋庸置疑。这份笃定,源于彼此的相熟,源于他们款款的文笔。尽管我知道这十几年来,这条河几近干涸。

但,就算没有河,就算是没有河水,我们依河傍柳,去畅想,去幻听,难道就听不来一条河吗?

去听河!到清漳河畔去听河!

天气闷热得紧,车门一打开,一股滚滚热气就扑面而来。起初,我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直到他们冲出车门呼叫着奔向河岸的时候,我才隐隐地听到来自河岸的一种轰轰哗哗的声音充斥在耳畔。

来不及多想,唯恐落下什么,紧跟着脚步奔向河岸,一步登上河堤,一条大河,就呈现在眼前。

浑黄的河流由西向东浩浩荡荡奔流过来,河面横霸了整个河道,河水直直地拍击在河堤上。或许是在电视上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内心对此不觉得震撼,也谈不上震惊,但滔滔河水仍旧是带给我一种久违的惊喜。

这条河孱弱得太久了!

多少年来,它呈现给人们的是千年堆积的河沙和卵石。多少年来,它在沙石中游走穿梭,用涓涓细流讲述那曾经浩瀚的历史。偶尔,从这里经过,我甚至会想,或许有一天,它会被沙石夷为平地,甚至消失。我把这猜想告诉给母亲,母亲说,不会,河就是河!即使它上面没水了,地下也是水,不会平白就没了。

如今它来了,一改往日涓涓细流,带着洪荒之力,沿着这河的轨迹,从西方浩浩荡荡奔腾而来,在我们面前翻卷、滚动、倒漩,又不遗余力地向东奔去。

忽然似有一种浩气当胸,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回荡在心中。

恍惚间,河声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仿似刘邓大军踏马其中,挥戈长空,那声声的马嘶,隆隆的炮声震撼在清漳河畔的上空。

神思中,似又见李白一袭长袍傲立独吟: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漳水滔滔,涛声惑惑……

惑惑的涛声中,他们已经在河边亭内摆好了“席宴”。把酒、听河,听河、斗酒。猛然间记起去岁朋友夜走巫峡的一首诗:今夜就在船上住,听涛枕浪下长江。此时信口读来,倒是合景得很。

推杯换盏,沿河论说。说起清漳下游与隔岸河南人的水事纷争,短兵相见,甚至命遗黄泉,心中唏嘘。修坝挡河,原本只为这河沙堆积的一亩三分地,若不是如此,谁又会以命相搏。你修河坝冲了我的地,我修河坝毁了你的田。这纷争中你你我我,这河道上河水汤汤,可曾一成不变?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意如此,就算人不纷争,天亦纷争,几十年一度滔天,转瞬便水冲浪卷,沙埋石掩。即便不如此,为使河道畅通,不殃及田地,沿河而居的人们也会自清河道,修筑河坝。

这条河饥渴得太久了!

朋友说,河上游的地方修建了一个水库,用以蓄水,这样,流至涉县域段的清漳河流就变得细小起来。或许这不是水变少的真正的原因。

今年雨水多,上游怕是放水了,朋友又说。

猛然间又想起,近几年,有村民在河滩修地种地,这洪水一流,那些地怕是就不保了。那护地的河坝也不知能不能挡住这洪荒一击。

河岸的苇叶在河流的韵律中随波摆动,滔滔的河水依旧轰吼嘶鸣。磨刀霍霍向河歌,看那西门豹正指挥着手下将那害人的大神婆推进河里,看那挣脱束缚的小姑娘正哭喊扑向亲人,看那周遭的老百姓欢呼雀跃,看那河道里河灯飘飘。

把酒当河,醉卧月阁。我们依旧谈笑着幻听幻觉。这汤汤的河水啊!你是我心中永远的河,永远的歌!来来来,对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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