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城
2020.08.26 - 来自:网络转载
他们的相遇是那么美丽……
那一年的某一个日子,男孩坐在火车上遇见了最美丽的时刻。
男孩遇见了最美丽迷人的她。他们一起聊诗,聊电影,聊着童年。他们恍若多年未见熟识的朋友。
下火车前,他用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将自己的地址写在纸条上交给了美丽的女孩。
一个回望,便是这一顾倾城。
他的信这样写着:
买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你,按理说我们应该离得很近,因为我们的座位紧挨着。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吗?我和别人说话,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一片清凉的树。到南京站时,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你对人笑,说上海话。我感到你身边的人全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边没有睡,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声。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很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走着却又不断回到此刻,我还在看你颈后的最淡的头发。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象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车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两边走去,我把地址给你就下了火车。
女孩的回信:
你是个怪人,照我爸爸的说法也许是个骗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我沿着长长的长着白杨树的道路走,轻轻敲了你的门,开门的是你母亲,她好象已经知道了我,就那么注意地看我。你 走出来,好象还没睡醒,黑纲笔直接放在口袋里。你不该同我谈哲学,因为衣服上的墨迹惹人发笑,我想提醒你,又发现别的口袋同样有许多墨水的颜色,才知道这 是你的习惯。我给你留下地址,还挺傻地告诉你我走的日子,离开那天你去送我,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
你会给我写信么?你说会的。写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于两部长篇小说。
…………
他在北京,她在上海。一个北,一个南。
他们就这样一封封的书信,从没有中断过。
当他专门从北京赶到上海向女孩展开攻势时,他的痴心和率真,并未被未来的岳母接受,他为了追女孩,做了个木箱,天天躺在她家门前。女孩家认为他是神经病,据说后来还曾带他到精神病院求医。
就是这份执着,就是这份真诚。他们结婚了。
这是我遇见的最美丽的爱情,就像童话一般美丽。
……
只是男孩叫顾城,女孩叫谢烨……
顾城与谢烨的爱情是那么精彩绚丽,真希望他们一辈子就那么幸福。
只是他们的婚姻里出现了另一个女孩英儿。如果英儿一辈子是暗恋,又是一段多么神奇的佳话。
但是英儿并没有这么做,在顾城与谢烨去新西兰与英儿告别的时候。英儿当着谢烨的面向顾城表白了。而最让人懊恼的是顾城竟然没有回绝。
顾城与谢烨在新西兰的生活就是噩梦。
顾城始终做着自己童话般的梦。谢烨更多是困苦。
谢烨最最骄傲的丈夫,一个曾经那么深爱的男人。她最相信的爱情,竟然敌不过一个做梦女孩的表白。
谢烨一直很苦,顾城剥夺了他最后一丝骄傲。
谢烨始终还是那么骄傲着,竟然以一个姐姐的姿态把英儿接到了新西兰。顾城、谢烨、英儿三个人竟然生活在一起。在这么畸形的家里。催生了那么无法理解的畸形爱情。
可能谢烨的灵魂从那时候起已经剥离了顾城。
谢烨和顾城一起去德国讲学,那时候谢烨就有了德国男友了。
谢烨和顾城去德国后,英儿独自在岛上受不了孤寂,也承受不了那一份失落,找了一个外国老头嫁了。
谢烨一直需要一个浪漫而又疯狂的结局。就是想让顾城死。只要顾城死了,谢烨便可以和男朋友正式在一起,而不是背叛。
谢烨和男友一直怂恿顾城杀死英儿再自杀,并把顾城买了电击器和刀。
那时的顾城神情已经开始恍惚了,竟然答应了谢烨的杀了英儿,并自杀。还想写本叫做《英儿》书,稿费作为死后补偿。
谢烨又忍耐着他已经完全不爱的顾城。
顾城口述,谢烨记录,一起完成了顾城遗作–《英儿》。
谢烨本以为想要顾城写一本爱情忏悔录,结果顾城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倾诉出来。
顾城把自己与英儿的性爱,描绘的如诗般美好。
作为妻子的谢烨,已经把对顾城所有的爱转化成恨。谢烨唯一写《英儿》的动力就是希望顾城死。
顾城写完书,幡然悔悟。希望与妻子谢烨重归于好时,谢烨说了几个字:一切都晚了。
顾城是愿意和谢烨离婚的。
但谢烨已经完全扭曲了。谢烨就要顾城去死,要顾城履行自己的诺言。
悲剧始终不可避免。他们用最深刻的爱化作了不共戴天的恨,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们似乎忘记了那列火车,忘记了那么多情信,忘记了求婚的那个木箱,忘记了一起走过的那么多年,忘记了那么多困苦,忘记了他们的儿子小木耳。
顾城重伤了谢烨,在激流岛上吊自杀。谢烨也在几个小时后不治身亡。
…………
那么美好,却如此结局。
…………
顾城死后, 英儿后来也写了本书,说是顾城强奸了他。
至此,我是很鄙视英儿的所作所为的。若不是英儿寻死觅活的跟着顾城,顾城也不会是这般田地。
顾城是坦荡的人。顾城更不会强奸英儿。
谢烨很苦,只是谢烨也背叛了他们的爱情。顾城剥夺了谢烨所有的骄傲,而谢烨骨子里又那么骄傲。没有爱情的时候,支撑女人怕就只有现实了吧。
顾城留了四封遗书,其中有一封是这样写的。
爸妈姐:
人间的事总是多变的,关键是心地坦然。这岛极美,粉花碧木,想想你们要身体好,来一次多好呵。我一直在忙各种事,现在真想能在一起,忘了那些事。
人哪,多情多苦,无心无愁。天老不让我过日子,我只好写东西。现在创作达高峰,出口成章,也只是做事罢了。
我现在无奈了,英走了也罢,烨也私下与别人好,在岛上和一个小XX,在德国和一个叫陈XX的人。现在正在分家、离婚。她说要和陈生个娃娃。烨许多事一直瞒我。她好心、合理,亦有计划的(地)毁灭我的生活。我在木耳的事上伤了她心,后来我爱木耳要好好过,她也不许了。她的隐情被发现,我才大悟,为什么他们一直用英文写信通电话,当面骗我。英出事后,他们就一直等我自杀,或去杀英。他们安排得好呢,等我死他们好过日子,直到被发现后亦如此,奈何。
烨也好心救过我几次,但到她隐情处,她和陈就盼我死。
陈在德在饭店从小青那邦(帮)我买过电击器和刀,让我去杀英儿。他们安排的(得)好呢。
如此,我只有走了。
老顾乡知道很多烨的隐情。
我的手稿照片,由老顾乡清理、保存;房子遗产归木耳;稿费、《英》书稿拍卖的钱寄北京的给老妈妈养老;书中现金老顾乡用于办后事。不要太伤心,人生如此。
老妈妈万万要保重。老顾乡多尽心了。
- END -
我外公,睡了我舅外婆

我外公,睡了我舅外婆。 而我,看到了他们的床照。 一个暑假,我被爹妈“流放”到农村老家,进行思想改造。老家是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