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之鉴 后世不忘

2020.08.17 - 来自:网络转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是一年中的雨季险情纷纷登场。江西湖泊超警戒水位;三峡拦洪;四川的洪灾;湖北的水患;安徽汛情一级响应等等。电视中洪水滔天的惊险画面,情不自禁地让我想起“不愿回忆而又难以忘却的记忆”。

地理位置狭窄的小车村,随着人口增长,适宜建房的地方逐渐稀有,人们便开始在村前下姚沟批地建房,这里处于“黑楞沟”口,“黑楞沟”深长狭窄、山高坡陡,若有洪水出现,这是危险之地,但人们听信了老人留言:“黑楞沟”自古以来没有洪水出现。1980年左右,一户、两户;逐渐发展有七户人家盖房,只有李满年一家始终未来居住。

1990年我也在错过沟口西边的地方批地建房。在这里邻居之间和睦相处,在欢声笑语中共同栽竿办电、共同通水管、齐心合力装点新居地,在祥和欢快的气氛中我们相处了六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96年的7月下旬淫雨连绵,至8月4日早晨五点左右,连续的淫雨已导致小车村后边几条大山沟出现山洪。雨稍停,我和几位邻居到河沟边察看汛情,其中李和元家大婶看到自家河沟一片花椒树一颗又一颗地被洪水卷走,心疼地念叨着。李增廷带着大儿子一边看河,一边对我说:“老哥,我家老大已考上原曲中学,到校后你给照看着点”。“没事,叫孩子到校后有什么困难找我”。我边说边回头看这孩子,宽广的额头,胖胖的脸蛋,孩子憨厚地笑着,一眼就看出是个实诚而聪明的孩子。

远间的黑云逐渐压了过来,雨渐次下大。早饭过后,雨愈下愈大,我背靠在沙发上有点发困,正小睡间,妻子在外大声喊叫,雨太大了,咱们房后大堰快要塌了,别砸塌咱们的房子,快想法排出上地的水。我连忙叫上儿子打上雨伞手掂铁锹向房后李竹爱的地走去,随后妻子也打伞站在一个大槐树下。

这时,黑暗暗的天雨一片,特大暴雨下得跟盆浇似的,撑伞都困难,索性将伞丢在一边,但雨水扎的眼睁不开,只好抹一把脸上的水,挖一锹。突然,妻子惊慌的大声喊叫,快看东边邻居家那儿怎么了,我扭头一看叫儿子别挖了,东边那几家要出大事。这时东边传来轰隆轰隆沉闷的巨大响声,我站在妻子的伞下,抹一把脸水,抬眼一看,只见李增廷家和李和元大叔家,巨大的浪涛与房屋倒塌时冒起的黑烟好高好高。紧接着近邻王保廷大哥家也房倒屋塌,哭喊声、洪水冲刷声、房屋倒塌的撞击声混为一片,我和儿子一跌一撞地迅速蹚过两条洪水沟先将三个小孩拦腰抱到安全地带,又将三个大人搀扶过来。

回望李增廷家与李和元大叔家那块儿仍然波浪翻滚,无法涉入。“人类在自然界的肆虐下显得多么渺小和无助”。洪水势头稍减,人们迫不及待互相搀扶着进入李增廷房基,含泪将张晚秀尸体抬走,而她的小姑娘当时还哭了一声,几名年轻人将其抱起,在走向八五医院的途中去世。值得庆幸的是李和元大叔的孙子李刚(当时约七岁),恰巧被洪水涌到浇注顶水泥块的堆上,他抓住钢筋幸免于难。

洪灾造成此处有六家房屋连同家什冲光殆尽,李金富家正房东边间也严重损毁。大人小孩共有十三人遇难,其中包括那个认识只有两小时,考上原曲中学“聪明而又实诚的孩子”。他(她)们分别是:

李和元大叔(70岁),大婶(65岁);

李增廷(40岁),妻子张晚秀(37岁),其大儿子(14岁),二儿子、大女儿(双胞胎9岁),二女儿(6岁),其大哥李贵廷(52岁);

张晚堂(37岁),李永兰(35岁),其女儿12岁,儿子7岁。

洪灾过后的悲惨情境更让人目不忍睹,只找到几具尸体,其余杳然无踪。六户人家的房屋全部夷为平地,连块砖头都未留下。“狼藉遍野”的说法不为过,被褥、衣物、粮食、家具的零碎件四处可见。特别是晚上,不但少了邻居们祥和的嬉笑声,就连蛤蟆、蟋蟀也静悄悄的,静的使人窒息、恐惧。1996年巨大的洪灾给我们小车村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究其原因,小车村有五大山沟,山高坡陡,石厚土薄,植树造林虽经努力,但仍未完全到位,且各山沟窄而深长,一场大暴雨就易遭洪灾。当淫雨连绵超过陡坡承受力时,就会发生滑坡现象,而滑坡引起的惯性冲击力即泥石流,无论力量、速度,破坏力远远大于洪水。而人类,对于滑坡现象只能通过植树造林逐步的改造它,而不能直接对抗它。

往事回首,1996年的灾难警示我们,建房时一定要遵循自然规律,科学地规避风水。沟边居住,遇有淫雨连绵的特大暴雨时,人的生命财产永远是最重要的,不可麻痹大意。

1996年8月4日是小车村悲剧的日子,值此24周年之际,将我亲临其境,亲身体会写成不成文的俗文,告诫后代,历史不可丢、鉴戒不可忘、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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