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的表妹

最早的时候，我初一，她六年级。当时她恰好来我家玩，那天中午，我两睡完午觉刚醒（那时还小，在一张床上睡），然后两人伸懒腰，打闹着，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也或许是无需有此的巧合，但确实如电视剧中狗血的镜头一般，我不小心亲到了她的双唇。甜甜的，凉凉的，摄人心魄，也令人流连忘返。她和我都有一丝迟疑，但却仿佛有一点共同的默契，一起保持这个姿势僵了许久。由于急着去上学，我用了好久才迫使自己回过神来，来不及细看她脸上的红晕，只是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去上学了，即使这样还是差点迟到。我用了一下午去回忆，去思念，但是晚上回去却得知了她已回家的消息。

之后再接触已是一年后的春节，我们那边有一家人都回老家农村那边过年的习俗。再次见面我和她略有尴尬，两人甚至不太好开口说话。当时也太小了，要是我现在能回去一定不会浪费那么宝贵的相处时间。但是无奈我与她可能都有些腼腆，许久都未曾有过稍微长一点的谈话，慢慢的才能像正常的经常见面的兄妹一样相处。

但是我还是能抓住那么一点点机会的。

农村睡的还是大土炕，所以我和妹妹很自然的被大人们安排睡在炕的中间，这也是我与她不多的接触机会了。晚上睡觉，熄灯之后，农村不似城市夜晚灯火通明，却是黑的似黑墨一般。第一晚，我趁机去捞她的小手，无果。第二晚，在熄灯之前我就找了个借口抓住了她的手（好像是你手上有东西或者比比谁手大之类的借口），熄灯之后我也就没有放开过了。她仿佛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任由我抓着她那糯糯绵绵的小手。我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那时的心情，安稳？激动？暖心？或许都不太能够表达，但是，我却知道现在我的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巾。

我还清楚的记得后半夜醒来发现手中没有糯糯绵绵的感觉时，那心中涌起的无边无垠的悲伤还有难以言表的焦急，甚至于哭出来的时候，直到我感觉到一个糯糯绵绵的小手悄悄地攥住了我的手指（可能我不小心哭出了声惊醒了她），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你曾为幸福流过泪水吗？你曾经哭过一整夜吗？你知道枕着满是泪水的枕巾睡得有多难受又有多舒服吗？

第三晚，仍旧抓着她糯糯绵绵的小手度过。第四晚，除了抓着她的手还捏了几次她的脸蛋，等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时，悄悄地吻了一下她软软的脸蛋，生怕惊扰到她，但还是心满意足的睡了。第五晚，等我再像前一晚去吻完她软软的脸蛋时，却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一如去年的将思念深埋我骨的感动，一如缘起之时根植悲伤之果的苦痛，是的，她把双唇搭了上来，我与她，亲吻，拥抱，在繁星满天的墨夜当中入眠，在无边的思念之中入眠，在我悄悄的眼泪之中入眠。及至翌日，已是分别之景，而我只是与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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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去回忆往事，已是泪痕干竭，头痛欲裂，有看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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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更

自此之后，我却是期待着每一个春节，不是穿新衣的快乐，也不是吃年夜饭的快乐，而是能够见到一个人的快乐。

时间可不管你人如何，枉自流失。转眼之间第二年的春节已是在我的企盼中如约而至，但是今年的这个冬天似乎太冷了一些，而且雪也是格外的多。

虽长一岁但还是太年轻，前几日的相处还是在向正常的兄妹之间过渡（那感觉很难说，不是不亲近之感，也不是许久未见生分疏远之感，也不是因为做过某些事的尴尬之感，只是见面想说话却相对无言那种感觉，不知你能否理解）。

直至大年二十九晚上，外面冷风呼啸，雪已积至半尺之深，从窗户看出去还能看到雪面有起有伏似海浪汹涌般的形状。不，其实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大雪还在一直下，很蔽视线。

彼时我和妹妹在堂屋看外面的雪，却听得里屋传来争吵声。我预感不妙，然后事情确实不太妙，具体细节涉及隐私不予详述，总的来说是妹妹的家人和长辈产生矛盾，她家人当晚开车要回家，而她不想走，导致矛盾蔓延扩大。此时她家人要走，而她不走，于是她直接夺门而去，走入风雪之中，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逐渐地没入白色的黑暗当中。听着里屋不断的争吵声，我敲了一下门告诉他们妹妹出去了，然后将屋内炸锅一般的声音继续关在门内，出去寻她（那时我还没有手机，不要奇怪我为什么不去打电话问她在哪）。但是看着门外迅速被风雪雕刻成起伏模样的脚印（什么，那还是脚印吗？），何处寻她？她夺门而去可能未经大脑，而我出去寻她是一定未经大脑，还好最后都回家了，要是妹妹回了家而我没回去就糗大了。

无奈的我也只能漫无目的的走，在不知觉当中就走到了溪边。看着已经结了冰的小溪上面还覆盖着满是起伏的雪棱，远远地我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我走近看清后，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我这个方向，好似知道我一定会前来寻她，也好似知道我定会来此寻她。虽然不是用思考想到她在这里，但是还是找到了她，可能这就是默契，我也明白为什么有默契的人相处起来那么容易，那么让人沉醉，那么让人流连。走上前去，抓住她变得冰冷的糯糯绵绵的小手，往回拉她，我没有任何质问，她也没有任何哭诉，当然也没有你们想象当中久别重逢的拥抱（笑）。

就这样一路无话，走进了院子，及至我开门进屋之时，她糯糯绵绵的小手突然拽了我一下，我回头，借着堂屋里面老旧灯泡散发出的昏黄光芒，恰好发现风儿刚刚抹去她眼角的第一滴泪水，仿佛就在此时，她才刚刚受到委屈一般。我也是心头一痛，不知大人们的矛盾为何波及了孩子，大人们的痛苦为何伤了孩子的心。我用手抹去她的泪水，她却开始呜咽，抽泣，我只好抱住了她，此时我也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寒冷。似乎不是她因为这天气而生寒，而是这天气因为她而变冷。而我也抱的愈紧，我感受得到她的难过，我感受得到她的痛苦，而她也紧了紧环绕我的双臂，仿佛感受到来自我的暖意一般。我多想此刻静止，只要能不分离，其他万般皆可。

良久，止住了她的抽噎，轻拍她的后背，看看她红肿的眼睛，轻叹一口气，带她进屋。就在此时，她家人开门，怒气冲冲拽着她出门，上车。伴随着引擎轻微的轰鸣声，我听不到她临走讲的什么话，也读不懂她的唇形，可能是因为我赶着擦去眼中泪水的缘故吧。但我希望她说的不是告别的话，而是再会之类的话。等到听不见汽车的声音，看不到汽车的灯光的时候，再次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去问大人们：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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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回忆的泥泞道路，已是不可自拔之姿。

- END -